虽然不太明白李子夜说的‘帅’是什么意思,但是秦悠澜还是甜甜的说了一声。
金氏快步的走到李子夜的身边,左看右看确定他穿的就是官服,没有欺骗自己不由的再次问道:“你真的当官了?”
李子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啊,皇上说我太懒了,罚我去当河间城的县尉。”
金氏满脸怪异的看着李子夜,总感觉他的话有些炫耀的成分在里面。
但是不管是惩罚也好还是其他的,总归李子夜现在皇上钦点的官员,光这一点都是无数人毕生的梦寐以求。
金氏不由的在心中感叹,初见李子夜之时,他还只是一个落魄书生的模样,没想到短短的两个月时就成长的如此的地步,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仔细盯着李子夜的面庞仿佛自言自语一样金氏喃喃道:“怕是这小小的河间城已难以阻止你了。”
李子夜当上县尉最高兴的当然是秦悠澜,只见她晶亮的眼神中满是崇拜的目光仔仔细细的凝望着李子夜。
而李子夜也是双眼充满情谊的看着秦悠澜,似乎两人的目光蕴含着千言万语一般,彼此的诉说着。
小小的房间里仿佛空气都在慢慢的停顿。
金氏见此也是无可奈何的叹气一声,并未打扰二人而是冲着夏兰使了个眼色,便向后院走去。
夏兰羡慕的看了一眼还沉静在二人世界中的秦悠澜,悄悄的走出了店铺,轻手的将店门关上。
良久,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二人才慢慢的从彼此的怀中分开。
秦悠澜轻轻颔首,似乎有些不敢直视现在的李子夜。
虽然,李子夜在后世也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受过那么多韩剧的影响,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干什么。
抬起手,轻轻的用手指勾住秦悠澜精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似乎感觉到李子夜接下来的举动,秦悠澜的心像是密集的鼓点一般跳的急促。
女儿家的害羞,让秦悠澜像是一只躲避天敌伤害的鸵鸟一般,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浅尝辄止,李子夜轻轻的在秦悠澜的唇边一吻立马离开。
感受嘴唇那一瞬间温润的秦悠澜,立马睁开双眼紧紧的盯着李子夜视似乎要将他模样永世的刻在自己的眼眸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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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自从上次二人一吻之后,李子夜与秦悠澜之间仿佛多了些什么。
而金氏看李子夜的眼神中也多些许的赞赏。
巡逻成为了每天李子夜的必备课程,只要是衙门里面没有事做,李子夜立马就没了踪影。
去哪了,衙门的衙役也都心知肚明。
只是看着每天‘玩忽职守’的李子夜,赵二虎也终于有点安奈不住了。
自己可是皇上派过来监督李子夜的,是为了让他好好的走上正轨。
哪成想李子夜利用职务之便天天往怡然轩跑,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那自己罪过那不就大了嘛。
其实赵二虎也明白,也不能全怪李子夜,也不知道是河间城人杰地灵还是什么?平常的时候连个小毛贼都很难见到,这就导致了整个河间城县衙上到县令下到衙役每天闲的就剩上街巡逻了,至于去哪巡逻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休沐的前一天,李子夜像往常一样准备去怡然轩巡逻一圈,夜晚再回来。
只是左脚刚迈出县衙的大门就被一声吆喝定住。
“李大人。”
李子夜生生停止了即将落地的左脚,转过身看着叫住自己的人。
“哟,二虎兄弟啊,有什么事吗?”
赵二虎快步的走到李子夜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说道。
“大人,这是要去哪啊?”
“我去街上巡逻一圈看看有没有毛贼泼皮。”
赵二虎满脸的黑线,惊叹李子夜的脸皮之厚,整座县衙都知道你每日都要去找怡然轩的小娘子,你现在跟我说要去抓毛贼。
要是有毛贼还用你去抓?吕县令早就闻风而动了。
“大人身为河间县尉,不需像其他兄弟一样上街巡逻。”
“额......我这不是怕其他兄弟累吗?多个人多点力量。”
不死心的李子夜继续向赵二虎狡辩到。
但是赵二虎却不为所动依然挡在李子夜的面前。
“兄弟们辛苦点是应该的,还请李大人坐镇衙中,以防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看着铁了心不让自己出去的赵二虎,李子夜有些皱眉的说道:“二虎兄弟,我才是县尉吧。”
赵二虎咬咬牙抱拳歉意道:“李大人,下官也是不得已,请大人不要责怪。”
李子夜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赵二虎,面色有些复杂,其实他也明白,赵二虎只是奉命办事而已,没必要跟他闹。
见今日是没法出去了,李子夜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转身回了县衙。
赵二虎看着李子夜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苦笑,自己也不想得罪李子夜,毕竟皇上钦点的人物。
但是奈何皇命在身,不阻止李子夜,自己说不得就会有‘玩忽职守’的罪名加身。
其实,刚走到一半路的李子夜的李子夜就想通了,赵二虎也只是奉旨办事,要不是因为自己人家在长安城里多威风自在,何必来河间城这小地方呢,说到底还是自己别人才跟着受累。
有些后悔的李子夜,停下了脚步,想是不是要回去跟赵二虎道个歉呢。
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刚刚生完气,就跑去跟人道歉,自己也是要面子的,大不了有时间叫上二虎兄弟一起巡逻,请他吃饭。
百无聊奈的李子夜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实在无聊的紧。
实在没什么事可做的李子夜索性就来到了存放卷宗的地方,想看看卷宗能不能助于自己的睡眠。
贞观初年...
贞观二年...
贞观三年...
架子上按年份摆了不少陈年的卷宗。
不得不说这河间城的治安真的是好的令人发指,就连卷宗都非常的少,而且上面都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